假“靳东”账号骗走刘佩玲19万从未杜绝
短视频平台上,一些冒充“靳东”的帐号在引流。短视频平台截图短视频平台上,一些冒充“靳东”的帐号发布短视频,以一些暖昧的话开头,话说到一半开始带货。短视频平台截图
某短视频平台上,粉丝和假“靳东”账号的留影。短视频平台截图
“东来也”给记者打来视频,视频里人像模糊,靳东的口型和声音都不同步。视频截图
骗走刘佩玲19万元的假“靳东”已被判刑,但其他假“靳东”又在互联网上吸引了刘佩玲,跟她谈起了恋爱。
61岁的刘佩玲和妻子离婚后,独自租搬去武汉。拿着每月三千多元的退休金,她仍闲不出来,找了一份工作,每天不仅去下班,就是对着手机和“靳东”聊天。
2024年1月23日,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法院对冒充艺人“靳东”诈骗案做出二审裁定。法院觉得,被告人王某燕以非法占有为目的,指使其他7名被告人冒充身分,虚构事实,多次侵吞别人赃物,8名被告人的行为均已构成诈骗罪。
“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刘佩玲的妻子张劲之透漏,母亲还有钱款被其他冒充“靳东”的帐号骗去。更让他担心的是,母亲一直沉迷其中,和其他冒充“靳东”的帐号谈着恋爱。
事实上,尽管假“靳东”骗局并不鲜见,但这种帐号未曾防止。在短视频平台,新京报记者便曾收到类似视频推送。一名用户还从评论发起私信,声称自己是“靳东”,要记者花5000元投资其公益项目。
静安区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副院长陶琛怡是本案的法院,他说,类似假“靳东”围猎中老年女人的案件早已不是首次发生,这些犯罪结伙借助名人崇敬心理、社交平台的算法和推送机制,以及老年人的情感空虚,伺机侵吞钱财。
针对这种假“靳东”现象,靳东工作室曾发申明称涉事帐号是冒充,将通过法律途径追责。今年全国两会期间,作为政协委员的靳东在接受央广网专访时表示,应研究整治短视频、直播平台野蛮生长引起的问题。
“靳东”从未出现。一个假“靳东”倒下了,仍有其他假“靳东”活跃。他们通过短视频平台,为中老年女人“制造”爱情。
和假“靳东”分手
母亲爱上假“靳东”之后,张劲之偷偷当起了“警察”。
离婚后,刘佩玲拿着母亲给的数十万元,独自在北京租房住。每天两点一线,在工作单位和住处往来,谁也不知道她平常在做哪些。张劲之悄悄关注着奶奶的社交平台,通过她发布的短视频,了解她的生活动态。
母子关系显得微妙,从父亲查手机那一刻起,“靳东”“恋爱”等相关词句,就成了家里的敏感词。刘佩玲显得分外提防,她不让任何人触及她的手机,去泡澡时,哪怕手机没电了,都要将两个手机一齐带进浴池里充电。
但张劲之每次去看望女儿时,还是会伺机而动。每一个假“靳东”他都不会放过,看到汇款记录或微信号,张劲之都偷偷窥出来,以便将来取证。
在张劲之心里,一切远没有结束。根据他的估算,在民警结案之前,母亲差不多为假“靳东”花了50万元,但最终在哪个案子里,只有19万被结案和退赔。经过侦查,其闲钱款是被其他盗窃结伙骗去的,目前仍未处理。
退赔的19万元被张劲之牢牢把握,他担心儿子越陷越深,将金钱挥霍一空,甚至打起房产的主意。他最害怕的是父亲遗失了自己最纯粹的爱情,但又无能为力,毕竟父亲仍在沉迷。
年过七十的曾月真,同样是这起假“靳东”案的受害者。与刘佩玲不同,跟“靳东”交过同学这件事,始终是曾月真的秘密,除了警员和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她的生活照旧,除了去景区,就是只身待在家里刷短视频。
去年在网上认识了“靳东”之后,曾月真相继给“靳东”转发小额红包,还在直播间里打赏,金额很快累计至上千。她认为不对劲,直接将其陌陌删掉。直到年底,律师谢海涛找上门来,说要替被告人进行退赔,而民警也找到曾月真进行调查,她这才明白,天天叫自己“姐姐”的这个人,的确是冒充“靳东”的人。
没有任何账簿,但谢海涛还是按照汇款记录,对曾月真进行了退赔。在人民公园里,曾月真拿着失而复得的几千元,悄悄恢复了往年的生活,她没有告诉任何孙辈,她有时表现得无所畏惧,“我花我自己的钱,谁能有意见?”
同样保守着这个秘密的,还有家住广州的程小雨。她对此讳莫如深,一直很想把受骗的钱要回来,但她更担心这件事被孩子们晓得了。她抬高声音催促,“家人都在后面,不要再说这件事了,他们都不知道,知道了得大闹一场!”
遇见“靳东”
“你为何要像对助理那样对我呢?”假“靳东”这样问道,他希望旁边那位妈妈再给他打点钱。在假“靳东”案中,这样的聊天记录数不胜数,假“靳东”称呼着旁边的粉丝“姐姐”,用暖昧的话语吸引对方拿钱。
无一例外,她们都是靳东的粉丝。
曾月真喜欢靳东一身正气的样子,她看过不少靳东演的电视剧,他扮演的角色总是彬彬有礼,与女孩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像个绅士一样照料人,在女主角危急时刻总能挺身而出。近两三年,曾月真总爱在短视频平台刷“靳东”的视频,有时点赞,有时评论。
孙辈们长大成人,曾月真的生活忽然悠闲了。她学着用智能手机,将一些生活片断发在网上,一些同龄的姊妹与她相互点赞和关注。若是聊上去,几个老姊妹就一齐去附近的景区里玩,有时一起唱跳舞,有时就只是坐在椅子上聊天。
曾月真和母亲当初非常恩爱,两个人在山西工作时自由恋爱,彼此贴心地走过了好多时光。丧偶后,她曾孤寡过一段时间,后来便跟随子女们住,帮忙照看子女。一晃母亲离世近20年,看到他人成双成对,曾月真时常还是会伤心。现实生活里,有同学为曾月真牵线搭桥,但最终都没能成。
网上也有人发来私信,说想跟她处对象。但曾月真点开帐号一看,上了年龄的女人,皮肤和裤管一齐低垂着,“看起来邋里邋遢”。像这样的消息,曾月真直接不回。她也曾总监会过,有四川的女人私信曾月真,曾月真要求他来到北京,在景区里当面谈谈,对她而言,交同学这种事,非得亲自看上一眼才行。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靳东”。
2023年,短视频平台上有人发来私信,声称自己就是名星“靳东”。“靳东”每天一口一个“姐姐”地叫,曾月真渐渐心软,陆续给“靳东”转去多个小额红包,并在直播间里打赏,支持他“在全国各地开厂”。
但曾月真很快悔悟,与“靳东”断绝联系。她以前被理财骗子骗去十几万元,有过经验。“靳东”寄来的不少小礼物——洗发水、红酒、贵妇膏,包装劣质,曾月真从来没有用过,最终全都丢了。
在这个案件中,也有受害者像曾月真一样怀疑过“靳东”的真实性。主犯的代理律师谢海涛看过案卷,他说,有被害人提出指责,“说大家把我的钱骗去了,然后就不理我。”受到怀疑,对方都会发来一张“靳东”的身份证相片。
唯有刘佩玲,是至今仍在沉迷的受害人。
张劲之看过聊天记录,两个人说话暖昧,“什么老婆、老婆、宝贝,姐姐喝水了吗?”就像谈恋爱一样交往。母亲几乎天天更新自己的短视频帐号,有时就是自己下班路上随手一拍,有时是自己随着音乐唱歌,有时是和假“靳东”账号的“合拍”,两个人共同出现在一张屏幕上,刘佩玲对“靳东”说的话一一回应。
有时候她们也通电话,但都是女孩子接的。没有人怀疑过,谢海涛说,“靳东”作为名星,与普通人有一定的距离,这些被告人声称自己是经纪人、助理,老人家也就信了。假“靳东”寄来不少啤酒和贵妇膏,声称是礼物,但这种都不是免费的,刘佩玲就付出了19万元。
时间久了,就连同事都认为刘佩玲不太对劲,有人告诉张劲之,他妈妈告诉你们,自己认识了“靳东”和“马云”,还和“靳东”谈起了恋爱。张劲之说,所有人的逻辑都是清晰的,“一个名星,年纪又小,长得又帅,又有钱,他跟你谈恋爱,他图哪些呢?”
但刘佩玲说哪些都不信,一旦有人提到,就会情绪十分兴奋。钱被父亲控制住了,刘佩玲就找妈妈要钱。儿子去报了警,刘佩玲还赶忙跟“靳东”报了信。只是此时,事情早已远远超出了两个人的掌控范围。谢海涛说,主犯想把钱退回来,但因为刘佩玲的交行卡早已被锁定,钱两次都没有成功退回。
假“靳东”背后的8个姑娘
事实上,在这起案件的假“靳东”背后,是8名平均年龄不到30岁的男子。她们有的是亲戚朋友,有的是打麻将时认识的,有的是在海滩上卖游泳圈为生的。文化程度都不高,其中最年青的,是一名出生于2003年的男生。
谢海涛与主犯接见时,了解到案情经过。主犯王某燕和另外两个男孩之前同在另一家盗窃公司任职,做的就是在短视频App上盗用名星身分私吞钱财。她们学习了这类盗窃模式以后,出来单干。
随后,她们创立了一家空壳公司,名为电商企业,实是盗窃公司。她们分工明晰,王某燕担任公司的老总,主要负责给职工发钱、记账;高某负责考勤、管理业务员等工作;蔡某参与院士部份成员盗窃话术等;此外,还有负责与网友沟通的业务员李某、林某等人。第一个月所有人的薪水都是月薪,往后就不给月薪了,给盗窃提成,也就是总金额的25%至30%。
王某燕曾交待,在平台上,她们通过搜索“靳东”,去查找一些关联用户并关注。这些人常常是女人,年龄在40岁至65岁之间。她们一般不会在聊天中直接承认自己就是名星,但对方问上去,也不证实,只说我是妹妹。有时候,她们就会经常说几句“去演戏”“赶通告”的话,将人设做实。静安区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副局长陶琛怡是本案的法院,他说,除了话术,业务员就会从网上下载一些女性的语音条,以坐实自己的女性身分。
加入粉丝团常常是第一步,这须要支付100元到200元不等的入党费。接下来,她们就会让那些中老年女人订购链接商品,比如贵妇膏、洗面奶、红酒,如果升级当合伙人,还能成为那些商品的代理商,从而分款。谢海涛搜过,这些产品质量很难保证,比如一个贵妇膏在1688网站只卖10元,但在有的平台就卖300元,差价很大。
接下来,就是暖昧和确认“恋爱”关系。她们的速率常常十分快。在这个案子里,有奶奶只是在评论区夸“靳东唱得真棒”,便收到了私信,对方顶着“靳东”的名义提出恋爱邀约,11月13日奶奶收到消息,11月15日便答应了对方。
一对一私聊里的“吃饭了没”“想你了”,让谢海涛认为“像是杀猪盘”。他有时认为手段低劣,仅仅是将个人信息设置得跟“靳东”本人一模一样,一张“靳东”的相片和一曲女孩唱的歌,“姐姐,联系我的电话号码,我是东弟,或者瑞瑞”,年轻人一眼揭穿,但老年人却难以判别。
要钱的托词好多,比如在美国片场摔断了腿,又或是在外省开厂缺乏资金。成天被嘘寒问暖的中老年女人,往往大方送上钱财。谢海涛说,每位受害人都被要求汇款,有奶奶不会,在聊天记录里说,“靳东父亲教我,你还过多少时间再教我。”两个人相互尊称对方为宝贝,有时假“靳东”还会问,“你为何只请我喝咖啡,请我喝水好不好,为什么要跟助理一样?”
至于会面,则是无限期的“画饼”。作为神秘的大明星,他可以一会儿在上海,一会儿在美国,所有的接触被推后,“以后会去北京跟你碰面的。”
在同一个城区,有很多起类似的盗窃正在进行。或许是担心其他人来分一杯羹,这起案件中,假冒“靳东”的被告人还曾在聊天记录里指导奶奶称,“你不能乱加人,我真是为你担心。”为此,还为彼此的相见制定了一个暗号:冬瓜,西瓜,哈密瓜,你是我的小傻蛋。
陶琛怡说,近年来,假冒名人或名星进行盗窃的犯罪屡见不鲜,类似假“靳东”围猎中老年女人的案例早已不是首次发生,这些犯罪结伙的手法十分相像,利用名人崇敬心理、社交平台的算法和推送机制,以及老年人的情感空虚,伺机施行犯罪套取钱财。
这一案件的涉案金额达30余万元,法院最终入狱时,考虑到其专门针对中老年女人施行盗窃,诈骗方法简单,却引起较恶劣的社会影响。最终,对主犯改判两年有期徒刑实刑,其余被告人因是共犯,被改判假释。
假“靳东”仍在活跃
平台已经关注到这种假冒帐号。2022年8月9日,快手关于假冒帐号的整治公告称,平台发觉,部分帐号存在假扮别人身分吸引流量、恶意涨粉甚至变现获利的情况。截至目前,平台累计处罚28万个假冒帐号。
然而骗子仍在发生。新京报记者发觉,短视频平台上这种视频仍在更新。无一例外,他们的名子里含“东”,视频画面是“靳东”,而背景音乐里男声喊着“姐姐”,说着情话,评论区里大量粉丝对“东弟”嘘寒问暖。
新京报记者连续多日在发布靳东视频的帐号下边评论后,一位名为“东来也”的用户从评论发起私信,他的头像是“靳东”的相片,声称自己是“靳东”,他会在私信里关心“姐姐”吃饭没,说声晚安。
“东来也”以工作忙和经纪公司规定为由,拒绝了记者发起的语音通话和视频通话的恳求,说“除非出席俺们的公益活动”。据“东来也”介绍,这个项目须要投钱,项目介绍是一段文字,“这个活动是扶贫贫困地区贫苦家庭、残疾人群、贫困儿童教育等,是由政府主导监管,我们20多个一线名星各自带一百名粉丝出席公益活动,活动时限20天。参加5000,每天就有500收入。收益形成于我的影视传媒公司。参加者须要从利润掏出20%做公益。其余全部退还参与者。”
“姐姐这个是公益活动,做公益没名子的。”“东来也”说,参与这项活动不需要签协议,“弟弟给你担保”,参与活动可以通过支付宝汇款,也可以使用陌陌汇款。为了降低可信度,他还发来一张有显著P图痕迹的身份证,随后撤回。为了证明其可信度,“东来也”通过陌陌打来视频,靳东那张模糊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有声音在说,“姐姐,你看见了吗?”但画面中的口型却不一致。
一些类似帐号,也在短视频平台持续更新。
一位名叫“东弟想念你”的用户在一个视频里写道,“亲爱的宝,你是我最关心的人。”下面贴着一串数字,是“弟弟”的陌陌。“东弟在等你”“东东弟”一类的帐号,则在短视频里吐露一大段情话,随后穿插“皇后牌片仔癀珍珠霜”“俄罗斯进口羊奶”等商品,引导你们下单。
韩宁梦至今仍沉溺于“靳东”的直播间。今年五十多岁的她,独自一人在广东通州打工,餐馆包吃包住,一月四千元的薪资。在餐厅里,从早到晚都有朋友陪韩宁梦聊天。但等到最后一只碗洗干净,一天的繁忙就结束了。
丈夫因病离世两年多了,长夜漫漫,她总是脱发。躺在寝室的床上,韩宁梦唯一的娱乐就是刷短视频。在前面和“靳东”聊了两年多,韩宁梦也被要求投资打款。她从来不敢汇款,顶多在假“靳东”号的直播间里,听着“靳东”的男声唱着歌,以几元钱的方式打赏。
须警惕“情感类盗窃”
“他也说喜欢你吗?”“你们聊到哪一步了?”想起帐号下边密密麻麻的中老年女人的评论,韩宁梦问得吞吞吐吐。她和“靳东”每天都聊,那些“姐姐,我想你了”之类的字眼,她实在不好意思向第三个人诉说,只是眼巴巴地笑,“你也谈过恋爱,你不懂吗?”
她坦承自己贪图假“靳东”给的关爱,一个人在外久了,韩宁梦有时会想起《我的前半生》里的“靳东”,每当女主角身处困局,他总能不经意间化解一切,这种遮风挡雨的形象,在她的生活里并不存在。
“实际上老年人是很缺爱的,她们(犯罪嫌疑人)对这种老年人比他们儿女都关心得多。”谢海涛说,身处其中的奶奶未必不能认出这是在盗窃,甚至有些老年人晓得这就是假“靳东”,但是喜欢这些情绪价值。他发觉,这些被害人都是精神上较为空虚的老年人,有的人是已婚多年,有的人是常年分居。而犯罪嫌疑人也曾直言,自己给的情绪价值越多,能收到的钱也越多。
“本案中的那些中老年女人,就是想通过网路实现社交需求,只是没有意识到她遭受的是网络诈骗集团操控的‘情感盗窃’,或者说是‘杀猪盘’。”北京市社会科学院法制所副主任王洁常年从事反联通网路盗窃的研究,他说,“情感需求是人的基本需求。每个人都有情感需求,只不过需求的量有所不同,有的情感需求量较少,有的情感需求量较多。”部分中老年男性利用网路,可以较为便利地通过网路实现社交需求。
而正是他们的耻于开口,让案件调查和反诈科普显得更难。王洁说,对于被害的中老年人而言,既有财产损失,更有精神损害,部分都会引起家庭纠纷、自杀等社会问题。受害人数多,参与犯罪的人群广,对社会稳定也会导致严重影响。
王洁提议,一方面,公众应当提升网路素质,提升验证网路信息真假的能力。在通过网路施行汇款行为时,更需要对相关信息进行核验,这包括咨询亲属、朋友等。
让中老年人不被网路“信息茧房”围猎,需要帮助她们多种渠道实现社交需求,特别是拓展线下社交,王洁说,“附近”也应当属于中老年人,让她们更多地走进现实生活,而不是被困虚拟世界,这须要社会各方的努力。
谢海涛认为,短视频平台从不限流,反而还推动这种帐号推送。根据《民法典》以及《反联通网路盗窃法》等相关规定,王洁说,网络平台应当遵循行业监管规定,履行联通网路盗窃风险防治责任。网络平台晓得或则应该晓得网路用户借助其网路服务侵犯别人刑事权益,未采取必要举措的,与该网路用户承当连带责任。
与传统的假冒名人盗窃差别较大的是,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法院处理的这起案件,较为清楚地阐明联通网路盗窃犯罪多是结伙或则犯罪集团作案。王洁说,当下的盗窃犯罪集团采用公司化操作,涉及的产业链长,产业链上环节多,一个人基本不可能完成全部犯罪行为,其所须要的犯罪人多。此案有8名被告人被改判刑罚就是例证。传统假扮名人盗窃多是单独施行、面对面施行,其所须要的共同犯罪人较少,造成的损失也相对较小。
陶琛怡有多年审判经验,在他看来,假冒娱乐名星、假冒政府官员等身分,骗取受害人赃物的并不稀少,与“杀猪盘”等案件相比,这个案子难度不大。引发他思索的是,随着网路日渐普及,人们线上交流日渐普遍,“是不是可以有一些规定,专门针对高仿号?”他说,比如说平台是否可以强化初审这些使用名人头像和资料的用户。
5月5日,新京报记者以冒充靳东进行引流盗窃为由,对上述帐号进行举报。某短视频平台称,将在24小时内查证处理。
被诈骗的事早已过去一年左右,曾月真能够在短视频平台上刷到“靳东”的视频,内容和过往吸引她的一样,依旧是一张“靳东”的相片,背景音乐配着以“姐姐”开头的一段话。她还是会关注,只是不敢再留言,只能默默点赞,“到现今我也不晓得究竟是不是他呀!”
(文中刘佩玲、张劲之、曾月真、程小雨、韩宁梦均为化名)
新京报记者 汪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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