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岁时尚奶奶组合，与年轻人尬舞成网红，粉丝千里来合影

两位老人和年青人一起演出尬舞本文图均为深一度陌陌公众号图

81岁的韦玉琴下蹲接过香蕉，还没来得及说感谢，穿着超外套，踩着厚底鞋，挑染着几缕红毛发的男孩，两根剪子中指早已比到了她两颊前：“宝宝们，大家看，我早已到了潮流母亲家里，就是那种‘对对对’奶奶组合。”

韦玉琴和女生的脸一起布满在手机直播画面上，在线人数从几百迅速攀升到数千。男孩激动地鼓励你们：“宝宝们继续照亮，为父亲照亮，把人气上到一万。”韦玉琴对着镜头灿烂笑着，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更多时侯，有粉丝千里迢迢赶赴江西南昌，只为拿着手机找她自拍合照，随着“叮”的一响声，她听到了相片里跟随着手机主人被一齐锐化的自己。

87岁的覃翠琼是韦玉琴的搭档。好多个晚上，她陪着韦玉琴的儿子“啊龙龙”一起直播，配合说几句“对对对”。靠着红衬衫，彩光眼镜，敞篷豪车，酒醉，再加上帅气又接地气的“流行语录”和标志性的“对，对，讲得对”捧场话，两个老太太早已红到快手平台外，常年“霸屏”热搜榜，网上还留传着各类难堪姊妹花的视频段子。

最早发布二人视频的帐号，韦玉琴的儿子“啊龙龙”，注册仅七个月，早已拥有近300万的粉丝，每次直播有上千元收入。而目前，关于母亲视频的发布帐号则有10个，背后分别有10个年青人在运作。这个“推手”团队中，最大的27岁，最小的仅18岁，最高学历是大专，多数是早早退学的城乡结合部少男少女。在直播平台上推进父亲更红，是她们目前一致的目的。而未来，每位人都面临怎么让自己更红的困局。

自杀遇冷和意外走红

“帅哥，约吗，带你去撩妹，带你飞遍整个桂林。”

8个月前，穿着家装服的韦玉琴，第一次坐在摩托车上，在儿子“啊龙龙”的提示下，不带任何渲染地用桂林话讲出这句。没想到，在以各类“奇葩恶搞”集锦的快手上，这条丝毫不费劲的视频，很快就上了热门，粉丝“蹭蹭”上涨，“啊龙龙”第一次找到了“火”的觉得。

而在“啊龙龙”初“火”的3月，快手刚获得腾讯3.5亿港元融资，用户量超过4亿，日活量5000万。

早早退学混社会，只能靠夜间摆地摊，卖10元一个瓷仓鼠的“啊龙龙”，之前早在快手上注册了帐号，本意就是想认识点同学，也期盼靠打赏挣点钱。

“那时侯，我只能学着他人受虐恶搞。“啊龙龙”看了平台上这些粉丝多的主播，认为要么就是吞雷人食物，要么是喊麦大神，或则是帅哥美女，而再看自己，实在乏味无奇。别无他法，他也选择了快手上最常见的恶搞视频路线。“在大冬天，把爆竹绑在头上，点着后，炸得自己四处乱窜，再跳进冰凉的水塘；和男子伴走着走着，被人用力推下几米高的山坡，砸在田里”，“阿龙龙”说，有时侯拍摄者一次没拍好，只得再多摔几次。

“鼻青脸肿是时常的事情，也认为自己太惨了，并且最惨的是，那么辛苦，作品也不上热门，也不涨粉丝。”刚开始做快手的时侯，“啊龙龙”不敢告诉家人他在受虐。

事实上，“啊龙龙”也不是广西的个案。目前团队的核心成员，摄影师阿杰，在刚注册快手帐号的时侯，也企图通过受虐博眼珠。

“腿上绑着木夹板，在楼上装出一不留神的样子摔下桶里，脊椎差点脱臼，到如今还没好透，一到下雪天腰就疼。”之前在早市摆地摊卖两元物品，又迫切想要赚钱的阿杰，比“啊龙龙”更想出名。或许由于同样的经历，两个人很快就在同城认识，并决定一起想创意拍段子，想在快手上有点名堂。

“啊龙龙”在家摆弄直播时，一开始并没有父亲的事，后来父亲意外出镜，却饱受网友关注。阿杰就找“啊龙龙”商量，要不要让母亲出镜试试看。

两个年青人折腾自己到腰部疼痛也上不了热搜，父亲随意在摩托车上说句话，就立刻上热搜，“啊龙龙”和阿杰悔悟过来，父亲才是不可复制的。

后来，她们就总让母亲演。没过多久，父亲的死党，87岁的覃翠琼时常来串门，也入了镜。覃父亲由于年纪更大，说不了太长的话。一次碰巧的排演，“啊龙龙”在教父亲怎样拍摄时，覃母亲忽然插了句说了句，对对。“当时莫名就感觉很有喜感。”

到明日，覃父亲的台词和动作，基本固定到举手喊“对，对，讲得对”，这反倒成了以后快手“老铁”们对她们最熟悉和期盼的笑点，仍然延续到明天。

阿杰想通过受虐达到“搞笑”效果，但并没有带来多少人气。

创作与炒作

流量很快就带来财富。“啊龙龙”不再去摆地摊卖陶瓷狗了，阿杰的两元早市摊商机也被人复制多个，索性，二人都卷起地摊，在2017年的春末，一起扎进了“快手”。

两个人商量了合作的模式，就是一起想段子，一起找妈妈拍，谁想下来的段子就在谁的平台放，每日直播的打赏各人自己发放。

“拍段子并不赚钱，只是为了吸引粉丝，只有直播送礼物打赏才是钱”。阿杰艳羡“啊龙龙”有着强悍的亲姐姐资源，他可以每晚一场直播，而一场直播的打赏能达到七八百元。阿杰则一周一次和母亲直播，这机会还是跟“啊龙龙”争取来的，“不然人家以为我偷的父亲视频呢”。

阿杰认为，粉丝很认原创，抢劫创意注定做不大。目前团队早已有10人，而有专门时间和母亲进行直播的机会，全由“啊龙龙”决定，至今也只有“啊龙龙”和“阿杰”有这个机会。

每晚，“啊龙龙”和阿杰就会遇到指责她们炒作甚至借助父亲赚钱的粉丝，有的说话很难听，但二人都不会回骂。“粉丝就是我们的根，只能跟粉丝解释，不能骂。”

有一次拍摄视频时，一位粉丝疯狂飙粗口指责，“啊龙龙”一边把短T恤卷到肚皮以上，对着视频拍自己的肚皮，一边笑着说，父亲没有不开心，母亲是开心的，你真是太坏了。他抬起手示意覃翠琼，覃翠琼就喊“对，对，讲得对”，视频那头忽然就笑了。没有粉丝继续指责，“啊龙龙”很得意地笑了。

“没有妈妈我其实哪些都不是，而且努力和付出成反比，我每晚每夜也在拚命的工作，我背后的努力大家看得到吗，网路的小愤青。”在夜里3点39分，有点委屈的“啊龙龙”在同学圈写下这种。阿龙认为他在全心全意做这个，而母亲们也从最开始的好玩，渐渐意识到每天都不可以停。

在快手“时尚父亲啊龙龙”账号上，单个视频阅读量最高早已超过600万。其中一条播放量超过400万的视频是这样的：韦玉琴穿着粉色裤和满是椰树纹样的外套，摩托踏板上放着一箱红酒，二人一人拿着一瓶饮料，韦玉琴讲“姐妹，明天我们走到那里就喝到那里，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覃翠琼则抬起酒壶表示赞成，“对，对”。这条视频仅有13秒，却帮她们涨了8万粉丝。”

一条短到10秒钟的视频，却可能由于语速的快慢，或则光线角度，甚至饮料瓶摆放的问题，须要重录多遍。深一度记者现场听到，为了录一位老人咬着吸管听音乐“不留神”飙出果汁到阿杰身上的镜头，前后拍了近两小时才算合格。废了两瓶果汁，湿了一条裤子。阿杰说，目光和动作“要做到真的不经意”，粉丝才感觉真的好笑。

“今天你看我不起，今天我让你高攀不起”、“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拿来打的”，这种社会流行语，团队里每位人都要不断刷各类平台去收集，生活压力最大的阿杰常常便秘，“想段子想到头炸裂”。

和痛楚伴随的是视频能上热搜，这绝对是最开心的时刻。

9月17日那天，一名有两千多万粉丝的网红来到“啊龙龙”的直播间，说他认为两位老妈妈不是炒作，而是为你们带来开心。这让“啊龙龙”兴奋不已，一连在同学圈发了三条。

虽然年青人们创作痛楚，两位经常穿情侣装出现的高龄老人，以黑社会女老大、醉酒畅饮老大娘、心灵鱼汤金句人生导师、时尚打扮姊妹花的角色亮相，用帅气的表情，豪气又强硬的金句，以及永远的“对，对，讲得对”捧场话，致使她们的视频频频上热搜，妈妈们越来越火，加入“啊龙龙”团队的人也越来越多。

彩光黑镜是父亲的常用道具

城乡结合部的少年推手

要找到“啊龙龙”的家，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和中国任何一座城市的城中村场景类似，这儿有狭长良莠不齐的房子，裹成一团的电缆线，旁边晾干着各式大衣，摩托车的电机嘶鸣贴着石板。在南昌市柳南区的城中村，只要一提潮流父亲，很快就有人凑上来指路。

“就那群男男女女，染黄毛，紫毛的，玩快手的。”因为两位老人的出名，邻居们多了好多谈资。

四周环绕着许多新建的房屋。“啊龙龙”和妈妈、奶奶一大伙子人，以每月1000元的房租租搬去一栋阴郁破落的庭院里，抬头就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新新盘。院里还堆满着”啊龙龙”没售完的陶瓷狗，几乎每间房都是漆黑的，但窗户外的几百个空啤酒瓶却是说明人气之旺。“啊龙龙”的父亲说，如今家里每天都要喝掉一桶饮用水。

庭院里，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愈发明亮，变得非常不和谐。白亮的墙上，超大的白炽灯，水泥地，钢条椅子，老远能够从不甚干净的阳台见到超大的笔记本屏幕。

“这是我们的直播间，新装修的，有空调。”啊龙龙说，自从两个姐姐火了之后，他耗费七八千元买了笔记本，家里的弟弟帮忙家装刷墙了这间房屋。

下午12点之后，这条安静的城中村街道都会响起超小声的高音炮音乐，这相当于宣布，团队要开始拍段子了。这时，人员相继到齐。团队刚上去的时侯，阿杰会最早到，虽然他时常直播到晚上两三点才睡，而且他总是有队长包袱，认为自己要以身作则，团队能够愈发上进。并且后来，面对经济压力，常常直播到晚上的他也会迟到。

在团队里年纪最大的阿杰，面临的更多的是家庭压力，“没有女同事，老家农村还是土房屋，被邻居埋怨”。以前在天桥下捡过菜叶吃的阿杰，逼着自己每天都要有进步。

每晚给阿杰打下手，专门在平台发布拍摄花絮的阿吉，曾经做房地产销售，后来认为没哪些前途，就舍弃了，“我觉得我做不了下班的活儿”，阿吉说他并不在乎粉丝涨得慢，就是图个好玩。

染着白色香菇头的小女孩陈木熙，粉丝早已有82万，曾经做微商卖化妆品，如今跟随母亲一起拍恶搞，情感视频，自创的段子里总是被扇巴掌，他认为“这样女宝宝看着爽”。

小树是个有点内向爱笑的女孩，喜欢穿吊带的衬衫，戴帽子，本该在广州上大专，却由于“想学室外设计却选成了家装设计”，对学业不发烧的他选择退学，也靠母亲拍段子涨粉。小树说，他父亲都是农村的，“并不晓得他退学来玩快手”，要晓得，恐怕要弄死他。

“挣钱吗？”

“当然赚钱啊。”

小树热烈地抒发对现今生活的满意：“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我，我想认识更多的同学，和姐姐一起拍视频每次都好多人观看。

蓝鬼在上面年纪最小，18岁。他有一辆“hellokitty粉”的小摩托，瘦削体型，喜欢穿无袖T恤及膝黑色外套，喜欢载着女宝宝在城中村的巷道里扭来扭去。他的视频基本是找妈妈一起跳尬舞，各类抖腿，慢车，社会摇。他总是动作最性感到位的那种。全职做快手，“我爸爸晓得了，肯定说我不省心”，他笑着说这句话时，载着吸烟、穿超短裙、染暗红毛发的女孩，猛加油门急匆匆跑了。

杨宝是团队里加入较晚但活跃度很高的男孩，她的学历相对较高，上完了完整的本科，还在当地的五菱车辆公司上过班。这是一份在桂林当地较为体面的工作，但她受不了朝九晚五，先是做了微商，在阿杰的介绍下找到了妈妈。“我自从做了主播，显得非常开朗，哪些话都敢说了。”

在城市并不大的北海，杨宝每晚要穿越整个桂林打近半小时的转租车到“啊龙龙”这里，而在转租车里，她早已找开了直播，开始各类吐舌做鬼脸，开始跟粉丝分享从穿衣装扮到中午吃了哪些等各类琐事。

基本上，杨宝一到，团队就开始打算拍摄了。父亲成了稀缺资源，为了照料她们的作息，每晚10个人只能拍3段视频，所以一个人的帐号，基本每三天才会轮着一次。但她们乐此不疲，认为又可以赚钱，又挺好玩。其实，她们也承认，这一切，都离不开母亲，虽然每位人都在全职做快手直播，都把自己的青春砸了进去，“奶奶就是WiFi，谁都想来蹭下热点。”

热闹之后，父亲一个人做菜。

母亲红了，我们啥时侯红？

在团队里，经常会有一些小磨擦，有些是拍摄时间的冲撞，有些是金钱的利益分割。每位人都认为自己在团队里做了些事，回报率却不高。诸如和母亲的直播时间，阿龙可以每晚直播，其他有的人却没有一次机会。

阿杰认为明明刚开始和阿龙一起想出拍父亲的创意，团队里的视频把关也是他，并且自己哪些也没获得。“除了直播机会多，两个姐姐参与的所有广告收入是“啊龙龙”的”。阿杰直言感觉自己投入团队的时间好多，然而却没有“公正”的利益分割。“每个人想段子跟父亲拍，直播打赏自己得，一起推妈妈红。”

“啊龙龙”觉得这很公正，并且覃翠琼每月近2000元的酬金也是他在给。阿杰说，争吵的时侯，阿龙以前告诉他，“奶奶不是公共资源”。他也承认，虽然韦玉琴是阿龙的亲姐姐。

10月12日，一位母亲出去玩，忘了告诉你们，晚上你们都到齐了，却没办法拍素材，计划一下被搅乱了。“啊龙龙”赶紧召集你们开会。而阿杰也感遭到危机感，一旦父亲形成情绪或则是身体欠佳、出门，视频就难以拍摄。而只要超过十天不更新段子，你们看不到父亲，粉丝都会蹭蹭地往下掉。而只要有一些好的视频，上个热搜，粉丝又会涨上去。“但是，每位网路主播，除非不是靠这个为主业的，其他就会很在乎。”

阿杰说快手是自己押的一个宝，假如不能早日获得更多利润，自己就很被动。他艳羡这些才艺多，会和粉丝互动的主播。他的脸部总是长痘，为了上镜好看，他可以控制不吃大蒜。而他的头发，还做了韩式半永久美容。

“你如何还像爱美的女生一样？”

“眉毛有点杂，上镜不好看，另外，是同学拿我做实验。”阿杰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拍摄短视频时，他自学学会好多拍摄方法，也是说“不行”最多的那种。“做就要做精品，不能有一个不好的，那人家见到了都会晓得你曾经有多low”，阿杰删除了之前“虐待出彩”的好多视频，现今剩下的几乎都是和父亲一起的视频。“只有45个了，个个都是精品”。他每天都为粉丝下降苦恼，虽然自己的46万粉丝，置于快手平台里，“太没有名气了。”

好多时侯，阿杰一个人在家，摇动着身体给粉丝唱歌活跃氛围时，还是有人跳下来说，你别扭了，我要看父亲。阿杰通常沉默不语。

同样的情况，也困惑着“啊龙龙”。“没有父亲在，直播的疗效差好多，在线人数极少，差七八倍”。时常有人叫他闭嘴，说要看母亲，这时，“啊龙龙”一般会说“奶奶在休息，等下就过来”，以减轻粉丝的心情。而更多的指责则是认为他靠榨取父亲为自己私利，“啊龙龙”说自己如今每位月要给两位姐姐买不少衣物当道具，而覃父亲，他每位月会给近2000元的报酬。“我妈妈跟我们在一起生活，我们一起让生活变好，有哪些是我靠父亲的呢？”

还没有获得和父亲一起直播机会的其他人，则靠尬舞，搞怪以及出位的语言竭力去吸引粉丝。并且都没有跟母亲在一起有光环，也没有父亲红，这让你们既开心也担心。

“粉丝上不去，大家媒体报导了也上不去，给我们带来不了直接的效应。”阿杰说。见到快手的用户数目早已破6个亿，他既焦急又开心，这意味着机遇与挑战并存。并且妈妈们，则变得轻轻松松。

“你懂老铁吗？”

“没懂。”

“双击666呢？”

“没懂。”

“点亮呢？”

“没懂，没懂，都没懂！”韦玉琴用力摇头。

她只晓得直播时有人送礼物，就该喊“谢谢老铁”了。”孙子“啊龙龙”说要上下人气的时侯，她就把两只手平行地上下晃动。随着音乐声，“啊龙龙”声调开始起高，停下的那一刻，她看见儿子身上的微笑，晓得人气够了，手渐渐放了出来。而直播间里，每天都能见到覃妈妈喊“对，对，讲得对”之后网友就开始各类刷屏送“啤酒，皇冠，打call”，这种礼物粉丝都须要花相应的快币订购，主播也都能兑换成钱。直播间里一阵欢呼，如同她们从来不曾看到过、被满足过一样，永远这么兴奋。

“啊龙龙”说，他也想做一盘粉丝吃不够的菜。他在等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