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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 万粉丝的三炮:靠土和叛逆走红网络,成快手广西第二大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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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7-5 14: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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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600万粉丝的三炮,是靠“土”和“叛逆”走红网路的。在涌动着乡村非主流风的配乐中,他和同伴戴着艳丽的杀马特假发在村头尬舞,骑着加装过的家用摩托车在大路歪斜车头,把柴房当KTV自嗨,在发廊用瓦刀染眉毛……
那些都是《叛逆少年》中的场景。一年多前,三炮开始在快手上发布这个用手机拍出的系列爆笑短片,很快,这个中学没结业、曾在广州打工的农村青年,成了快手广东第二大网红。
在广东上林县塘红乡,他家贴着墙纸的小楼快成了旅游景点。每到周日,总有十几岁的农村少年结伴骑着摩托车寻过来。有的希望三炮收自己为徒,有的追星般偷窥几张相片后悄悄走掉。一个四川少年骑了50多天自行车过来,只为瞧上一眼。
现在,和三炮一样舍弃打工、返乡拍段子的年青人越来越多。“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正如这个在快手上被重拍了无数次的段子所预示的,三炮和他在农村的跟随者们都在渴望一种新的人生自由——不打工。
留守青年
6月的三天早上,三炮家的后院里,上万只蚕悠闲卧在层层叠叠的桑寄生上,很久不见动弹。院外鸟鸣不已。
塘红乡车别庄仅存的3个留在故乡的年青人——《叛逆少年》里的三炮、表哥和疼叔,正在熟睡,网路的世界昼夜颠倒。
在现实中,她们是堂兄弟,一起长大,一起外出打工,现在一起在老家拍段子。有人戏称她们是“留守青年”。但和祖辈共同生活的她们,更像活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
三炮的母亲已经出门采玄参。父亲走红的网路世界,虽然与她们无关。街上每隔七天有集市,兜售簸箕之类的农具,买卖者几乎都是中老年人。
早晨三四点,阳光不再这么耀眼,车别庄忽然闹腾上去。
玩快手的年青人醒了。道路上传来机车嘶鸣声,同样留守塘红乡的蓝城、大表姐、小马林、大卫和阿蓝相继到来。在一片片白色裸砖房子中,三炮家的红色小楼愈发醒目,它是少数墙面贴了磁砖、所有楼层都装了木门的房屋。方圆几十里,这是年青人最密集的地方。
你们惊呼笔名,几乎全是95后,清一色穿网购的T外套,脚下是黏着泥的皮鞋。
书房台式机35英寸的曲面屏亮了,大表姐坐在笔记本前的椅子上,身体跟随音乐节拍摇动,不时打着响指。
拍段子是三天中最重要的工作。想出爆笑的梗最难,灵感可能源自任何地方。看到一段魔性的音乐,想起影片中某段精典台词,或是扫视旁边快要虚脱的红色28杠单车、扔在院中一角的大灰色编织袋……一个关于打工或回乡的段子就此诞生。
三炮坐在小板凳上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拍一个模仿《流星新苑》F4耍宝的段子。他和弟弟、小马林戴上剪短的斜短发假发,大表姐套上暗蓝色短裤,踩上7块钱一双的红色塑胶拖鞋。她们要饰演刚从广州打工归来、在村里风光无限的年青人。
4个人拖着帆布拉杆箱,手插大衣口袋,一边顺着村口道路徜徉,一边面无表情地望向跟拍的手机镜头。大姐姐从外套口袋缓缓拿出一把塑胶小梳,向下捋了捋毛发,漫不经心地将木梳朝脑后一抛,留给镜头一个不羁的白眼。
在村口来回走了近10遍,三炮终于认为“那种觉得到了”。拍完后,毛发蓬乱的他坐在家旁边垃圾堆旁的铁管上,低头用手机自带的软件剪辑视频。几年里,他用这个软件摆弄出了上千个作品。
和其他人一样,小学没结业的三炮说不出这个只有中文名的软件叫哪些,只晓得它的图标是一颗星星。
这个不到一分钟的段子最终在快手上收获了超过400万播放量,20万个赞。
有人称三炮是“快手周星驰”。对他拍的《叛逆少年》系列,有网友评价“笑得不能自理”“大片即视感”“演技比一些小鲜肉很多了”“拍摄和剪辑相当专业”。
“都是本色主演。”三炮笑了笑。这帮农村青年未曾接受过任何专业的演出训练。在拍段子之前,她们在广州操作注塑机、做磨具、打包装、炸鸡块、修车……
四三年前,她们未曾想过,有三天,她们会成为网红。
自由之路
在《叛逆少年》中,几乎每位角色都个性鲜明。
三炮是穿着衣服的中学生,呆傻直率,总被人欺侮;姐姐是个护弟狂魔,老实中带点傲娇知性;大姐姐是个非主流抑郁青年,常常身陷悲伤追忆中;酱爆痞里清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妈打电话;小马林是车神,骑摩托车会翘头,每次上场都引起男生惊叫;疼叔则是当初叱吒塘红的老车神,现在隐退江湖,走村串户卖腐竹。
从广州打工归来的大姐姐,带来了令人羡慕的“贵族气息”——他留着暗红杀马特短发,穿着用胸针拢住裆部的外套,脸上挂着泛光的铁链,在村里坚持说普通话。他还用力将两个儿子往时尚的路上推,带她们喝“不加奶的珍珠咖啡”,去乡里的野狼沙龙做头发。
三天,大表姐抡起着铁链,教两个儿子“吸引异性的街舞”,蹲在树林中暗中观察的酱爆闪了下来。
他喊着周星驰影片中的精典台词登场:“在捏个moment,我酱爆觉得到,我要爆呃!”
“你是那个厂的?”音乐骤停,头上满是水泥的大姐姐丢弃铁链。
“天城五金厂,3号车间,580吨注塑机,操作员,酱爆呃!”身穿带毛领的天黄色夹克、留着蓝色杀马特短发的酱爆缓缓仰起头,竖起大手指、食指和小手指。
“酱爆?!”三炮和弟弟同时瞪大了眼。
天色渐暗,乡间树林流淌着黑黢黢的影。酱爆用三只手指塞入衣服口袋,夹出手机,搁在地上作舞台灯光。他走进大姐姐,冷冷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口袋里还有半斤水泥。”
大姐姐咬了咬舌头,狠狠地将口袋中的水泥一把把砸向地面,一场斗舞在灰尘飞扬中开始。
莫名的台词、夸张的演出、怀旧的配乐,让这段农村尬舞极具奇幻现实色调。好多人不晓得,这段雷人剧情并非完全虚构。
有一次直播,三炮作出酱爆三根手指冲天的精典手势,问她们,“这是哪些意思?”
屏幕上弹出一条条“摇滚”“耍酷”等回答。三炮不断摇头。
这个手势始于真实的打工经历。
初中,三炮退学了,他“也想出去打工”。
这些沾满了城市气息、衣着时髦,说话参杂着普通话、给村里小孩买糖的打工者,对小小村的少年来说闪着奇特的光芒。村里奶奶种田一年的收入赶不上她们打工一个月。读高中时,三炮家还是土房屋,有一次他洗脚时,整面墙“哐地”倒了出来。那时,他吃得最多的是麻油炒饭,极少见到肉。
出去打工意味着,有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中学时,三炮迷上网络,QQ空间背景是一片黑,签名是无头无尾的诗句,夹着符号拼凑的“火星文”。他的眉毛快到膝盖,斜短发几乎盖住半边脸,自以为相当“飘逸”。但他最艳羡姐姐的短发,前面不是塌出来的,而是向下飞起的爆燃头,三炮仍然想弄个一样的,却苦于没钱染发根。
蓝城是酱爆的饰演者,他比三炮初三届,少年时他迷上了音乐。在网咖一边打游戏,一边戴着大音箱听歌,当尖锐战栗的电音、语速飞快的饶舌从麦克风中传出,他顿时觉得电压击遍腰部。
塘红乡没有KTV,蓝城和几个朋友请病假跑去市区。几十公里的路,坑泥泞洼,她们骑着摩托车硬挺挺地驶过。跳舞的钱,是前一周吃方便面攒下来的。他喜欢点周杰伦的歌。唱完歌,几个男人挤在小酒店30块一晚的卧室里,第二天赶回中学。
中学五年,无心学习的三炮没买过一支笔,实在要写字就找同桌借。平常上课,他总趴在桌上睡着。
高二下学期,三炮离开了中学,转学手续都没办。疼叔算是个循规蹈矩的中学生,他起初想上高中,但高考分数还不到总分一半。家里供不起他读中学,只得舍弃。在他的班上,仅仅二人升入了城区的普通中学。
大多数人选择休学去广州打工。临近高考时,老师会苦口婆心地给中学生打电话,劝她们回去出席高考。大卫回去拿了个中学结业证,虽然有些鞋厂急聘要求提升了。
真正进厂后,三炮才发觉,靠打工通往自由,只是一个农村少年的幻梦。
龙城五金厂、冲压机和杀马特
三炮的工作是给产品打包装。每天工作11个小时,不仅上公厕,一刻不能离开工位。他有点懊悔退学,“打工比念书辛苦得多”。
更难忍的是无趣和焦躁。人成为机器的一部份,人类的肢体是它们延长的终端。每晚,三炮的手重复着同一套动作,每过一小会儿,他就困得不行,头几乎要砸到桌上。
他开始学吸烟解闷。只有借助上公厕的5分钟,抽上一支烟,他才觉得自己获得了片刻的逃出。
蓝城去了父亲打工的厂,后来父亲在广州办了个小作坊——天城五金厂。蓝城带着从前的同班朋友大姐姐,投向了这个日后蒙上神奇光晕的地方。
但在现实中的龙城五金厂,工作琐碎得几乎让人忘了自身的存在。车间生产门锁,比农村的卧室大不了多少。大姐姐是注塑机操作员,每晚重复三个动作上千次——左手将材料装入磨具,双手调整,最后脚踩踏板,几吨重的铣床哗地压出来,一个金属制品初步成形。
由于工作太无聊,蓝城在车间摆了个扬声器,放DJ舞曲,他将音量开到最大,一边操作机器,一边摇动身体。
三天,意外险些发生——大姐姐差点没从机器里取出右手,一个趾甲砰地断成两半。
小马林也差点因打盹出事。他在另一家鞋厂操作机器,将标志印在产品包装上。有一次他没把产品放起来,把自个的手搁起来了,多亏是个大型机器,否则几根脚趾早已没了。
几年后拍《叛逆少年》,三炮没怎样想就设计出了注塑机操作员酱曝出场的标志性动作——三根竖起的拇指。在他对鞋厂的记忆中,断肢相当普遍,身边有同学缺了好几根脚趾。
“很多人以为是很high的觉得,很酷,虽然在厂里待过的人一眼能够看下来,我想抒发的是右手被机器压断了。仔细看镜头,酱爆拿手机是用三根脚趾去夹的。”在直播间,三炮不停对粉丝指出,“在厂里下班的同事们一定要当心啊!”
在鞋厂的焦躁气氛中,蓝城看到了好多“杀马特”。她们特别在乎外表,“想让他人认为自己是最奇特的”。那些年青人穿着颜色艳丽的夹克,留着斜短发和爆燃头,脚上是尖衬衫,却做着“很脏很脏的工作”。
你们打招呼永远是同一句话:“你是那个厂的?”比较鞋厂的大小、操作的机器、伙食有没有肉,成了这种打工青年虚荣心的膨化剂。
下了班,三炮认识了老乡的蓝城、小马林,一起玩摩托车,在大坝上翘头、飙车。
她们都自恃“爱车如命”。摩托车是加装过的:卸了车头,这样玩翘头更轻便;改装了排喉管,跑上去声音更响。塘红到广州600公里,为了把摩托车从老家弄过来,她们连夜骑了15个小时,期间还被警员擒获罚金。
镇上的杀马特们更浮夸,不仅改装排喉管,还在摩托车上缠着五颜五色的彩灯,连车轮的轴上都缠着。其实车很酷炫,但毕竟她们车技通常,三炮挺厌恶。《叛逆少年》中那辆缠满彩灯、贴着5块牌照、装着8根排食道的鬼火摩托车,就是为了讽刺她们而设计的。
玩车久了,三炮开始渴求拍下和同学玩车的日常。买一部拍视频疗效不错的苹果手机,是他打工时最大的愿望。
刚来广州一年多时,他曾因买手机受骗过。那时他还是个孤僻的“厂仔”,花300元在街边买了部“来路不明的苹果4S手机”。回寝室后,他才发觉手机开不了机。折腾了一周,他不肯舍弃,将手机置于水里泡,用厂里的电容笔测试屏幕,用螺栓刀旋紧后盖,直至他看见了一块黄褐色的铁板,他才彻底悔悟——对方给他调包成了模型机。
最终,尽管厌烦了鞋厂,常常辞工的三炮入不敷出,他还是还钱买了部真正的苹果5S。他没想到,手机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打工者到网红
最初玩快手的时侯,三炮没想过靠它赚钱。
刚开始只是上班后拍拍炫车技的场景,她们在广州拍了一年多,目睹着快手从gif时代升级到短视频时代。
随着粉丝降低,广告商找上门来。都是几十块钱的小广告,让她们在视频下边贴上微商的联系方法,有美白的、有卖鼻贴的,展示3天就可以删除。蓝城接过15元一条的广告,小马林甚至接过10元一条的。
这几个年青人渐渐意识到,在这个新崛起的流量平台上,粉丝就是钱。
拍多了摩托车,害怕粉丝审美疲劳,她们开始尝试加入一些恶搞的故事情节。最初没哪些创意,几乎每位视频结尾,三炮总被一脚踹下水坝。
每次从水里爬上去,三炮就会头痛头晕,但他认为,只要剧情须要,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跳水的次数多了,他发觉“涨粉很快”。
虽然拍段子挣的钱不多,无法维持生计,但这几个年青人认为比打工强多了。几乎每位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关键是自由”。
在龙城五金厂只干了几个月,蓝城就待不下去了。妈妈每位月只给他发300元薪水,那位创业者还是老一辈人的观念——“反正等我老了,我的钱都是你的钱”。另一点也让蓝城极不适应,夜晚出去和同学玩,母亲常常管着他。
他逃通常地离开妈妈。春节时长辈们问他:“以后打算干哪些,不可能老是打工吧?”
“我想当名星。”蓝城说。他想跳舞,想上电视。
“神经病。”亲戚瞪他。她们所谈论的“不打工”,是去学一门技术,之后在厂里不用杂活,而是当师父。
家人送蓝城去学做磨具,他学了几个月不干了;他跑去烤肉披萨店当面点师,用小本子偷偷记下配方和机器机型,为之后自己开店做打算;披萨店倒闭后,他去加油站当服务生,晚上拍视频,夜晚下班;专心拍段子前,他总算自己开了家淘宝,做DIY手机美容。
2015年年末,蓝城和三炮、小马林回到老家过节。喧嚣的时刻过去,年青人几乎都走了,塘红乡恢复了平日的空寂,她们却留了出来。
“在外边生活成本太高,要租房要喝水,在家管吃管住。”三炮决定在家拍段子,才18岁的他已欠下好几亿元。
这几个年青人戴上假发,演老头、演女性、演杀马特,在村里跳泥沼、骑摩托,拿着手机四处拍来拍去,几乎没人明白她们在干哪些。
在小马林的父母眼中,她们如同疯子一样,既不种粮也不出去打工,“整天依依妖妖的(四川土话,形容不正经)”。
她们开始在家拍段午时,弟弟正在山上扛木头,三天挣108元;疼叔还在广州修车,白天老总打电话随叫随到;阿蓝在工地上搬砖、开吊机,他认为工地比流水线上有意思,无趣时起码能够玩儿泥巴。
三炮让她们也加入,可疼叔认为三炮没干正经事儿——每天早上不午睡,成天捧着手机。
直至惊讶地看着三炮一点点还清收款,甚至手头显得充裕,疼叔总算意识到,网路世界里其实藏着生活的另一种可能。
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她们的创作力显得惊人,每晚能拍出六七个段子。几个人的看法一碰撞,一个点子就蹦下来了。
三炮的粉丝量快速涨到了100万,不过,以后的上升路又显得相当平缓。
几乎所有主播都在拚命角逐有限的关注度。三炮目睹过各类噱头的炒作:刚开始流行互殴,一言不合拍椅子,学社会大婶扬言“风里雨里,我在高速路口等你”。还有一段时间流行受虐,有人把头埋在沙坑里,有人爆竹炸裆部,还有些人“东吃西吃”,对着镜头面无表情地咬下老鼠的头,蒸熟,吞下。
在用户平均学历不超过小学、多半来自农村或三四线城市的快手平台上,人们能听到形形色色的农村主播。许多段子手给自己打上标签“全村人的希望”,评论区时常出现“不嫌弃农村的点赞”。
三炮很难劝服自己去炒作,“附近好多人会听到自己的视频”。
在玩了3年快手后,他作出一个尝试,开始拍恶搞长视频。与小段子相比,长视频要求更强的导演能力,但它更适宜讲故事。
从一开始,三炮就想好了系列视频的主题。反叛少年,就是他自己,也是千千万万的农村普通少年。
成为下一个三炮
事实证明,三炮选对了路。
为了拍出好段子,三炮习惯了白天不睡着,漫无目的地看视频、看影片,从中找灵感,学镜头的联接,周星驰有的影片他看了几十遍。一起做后期的大姐姐积累了上百个歌单,悉心选购每一首配乐。有时为了实现画面须要的“五分钱特效”,大表姐会用手掌一根根在手机上画5个小时。
《叛逆少年》拍了一年多,宽度加上去接近一部90分钟影片。三炮的粉丝量一年外翻了五六倍。这些炒作互殴、自虐、喊麦的主播,几乎都已被快手平台封禁。
6月的三天晚上,3个90后少年骑摩托车来到了三炮家门外。她们来自几十公里外的邻镇,穿着鞋子,留着香菇头,怯弱玄参蹲在栏杆外。
这是她们第三次来了。她们能脱口说出三炮家哪些时侯贴的地砖,也能一眼认出《叛逆少年》中每位角色对应的艺人。
对这几个小孩来说,三炮是惟一的偶像,“喜欢他视频里那个觉得,那就是我的生活”。说起电视上这些影视名星,她们摇了摇头,“不喜欢,离自己太远了”。
3个小孩中,一个高一退学,正在跟师父学彩印,之后想开个复印店。另外两个还在读高中,一个准备结业后去学理发,一个计划读大专。
她们也盼望像三炮一样拍段子,过上和母亲不一样的生活,“以后不打工”。有一个小孩甚至给自己列举时间表,5年内要像三炮那样成功。
随着粉丝越来越多,三炮也开始注意对未成年人的影响。视频中出现飚车剧情,他会加上“经过加速处理,切勿模仿”的提示。在直播间,三炮常常指出未成年人严禁给他送礼物。见到疑似男孩给他刷礼物,他会问,“你是不是还没成年啊?你加我陌陌,我把钱退给你。”
中考前三天,三炮和伙伴们在乡间道路上拍视频。明晃晃的太阳下,镜头里,他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自嘲道:“六月中考不努力,七月工地做兄dei啊,兄弟们,中考加油!”
三炮头上年少成名、摆脱打工的光环,不仅吸引一大群农村少年,也吸引着其他仍未成名的段子手。
短短两周,三炮家来了几批外地的快手团队。她们大多一边做小生意,一边拍段子,“从小有当艺人的梦想,即使现实不容许,但起码能在快手上当当戏精”。
她们来三炮家观摩学习、一起拍段子,顺便涨涨粉丝。有人总结,三炮家门前简直是块宝地,无论在这儿拍点哪些,都有相当机率上热门。
三炮家成了车别庄最热闹的地方。三炮的妹妹喜欢来这儿小坐,和陌生的客人们聊天。她记得,去年大年初四,三炮家的小楼里、院子中甚至栅栏外都站满了年青人。村里归来的打工者、广西几大有名的快手团队、慕名而至的粉丝们相聚一堂,她们恣意地喝水、喝酒、谈天说地。
那一刻,在人声喧嚷中,三炮的妹妹有种觉得,这个曾因外出打工冷清阔别的村落恢复了她童年时的那个吵架。
即使网路消失了,也不可能再去打工
居民们渐渐习惯了这群谈吐奇特的年青人。三炮假期去村中学胸片,一个十年级的女生从虚掩的门缝中扫视了她们,拽着哥哥飞快地跑来围观拍摄;他们的女儿也好奇地戴上了红色杀马特假发,拿起手机自拍。
没人觉得她们不务正业了。靠着拍段子挣的钱,年青人都家装了老家的房屋,给自己买了车,三炮还给父亲换了辆客车,便捷她们去收玄参。
可对这群段子手来说,不安的态度并没有消失。虽然是故乡,一样的云,一样的天空,看久了还是会腻的。
“我们如今就是原地踏步。”蓝城有强烈的危机感。团队中最有主见的他,虽然预见,网路带给她们的东西终有三天会衰减、甚至消失。
无论孩子的收入怎样降低,她们的母亲都坚持和从前一样辛苦农活,养鸭、放羊、养猪、跑四轮、开大巴车。在她们眼里,儿子借助网路的生活根本不可持续。
为了抵挡这些风险,年青人也努力在现实世界中拥有谋生能力:蓝城在卖潮鞋,疼叔在卖粉刺贴,三炮正式在市区开个咖啡店。他和同事从网上买回一箱箱材料,每晚跟随课程学习做咖啡。
和从前不同的是,她们希望未来借助灵活的脑子谋生。疼叔很笃定,“就算网路消失了,我也不可能再去打工的。”
蓝城坚持要变革。他张罗着创立了工作室,她们将不再是一个松散的团队,而是一个有组织的公司,在利益分配上会有更具体的约定。
蓝城还听到,她们要甩掉角色的禁锢。《叛逆少年》系列给她们带来了关注,却也让她们陷在固化的角色里。在粉丝心里,三炮虽然永远都是村里那种穿着衣服的小学生,疼叔是戴着秃头假发的老头,大表姐是红发杀马特。
听到她们过得比原先好了,总有粉丝评论,“你们飘了,不像农村人了。”
三炮恰恰觉得自己“拉了”,人气掉了。尽管粉丝数还在稳定下降,并且播放量没达到他的期望值。与俊男靓妹的主播相比,他直播时的打赏并不高。
有时他感觉自己“很土”。去广州出席盛大的广东网红派对,三炮穿着黑色字母T恤就去了,疼叔甚至鞋子都没换。站在舞台上,身着旗袍裙的主持人介绍三炮是“广西著名农村段子手”,与其他网红相比,他变得拘束,没说几句话。
在塘红农村老家,她们平日愈发随性。三炮会在地上找没抽完的烟蒂,燃起了继续抽。老爸会帮小舅子杀猪,疼叔会在同学建房午时拎灰递砖。拍完段子,想吃鱼了,几个人径直跳下蓝城家的泥潭。
从前她们并不在乎自己土,快手粉丝正是喜欢她们的俗气。可去往更宽广的平台时,她们开始对自己的形象倍感不满。在新浪微博上,三炮只有10万粉丝,其他人只有几千粉丝,对她们来说,这个平台“太高大上了”。
几个月前,蓝城除去了快手名中的“酱爆”,只剩下他真实姓名中的“蓝城”两字。他对粉丝宣告:“酱爆早已死了。”
为了学饶舌,他开始用手机软件学英语词组。他嫌老家太闭塞,没几个人晓得潮鞋,懂嘻哈,市区夜店里放的音乐都是“土嗨”。他要努力变酷。
“不能老是绑在一个地方。”蓝城说。
三炮也想过,“以后做大了可能去外边发展”。
今年冬天,几个年青人头一回家了上海,头一回看到下雨。一家网路音乐制做公司约请蓝城去录歌,机票住宿自理,发行后也没有利润。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约请,带上喜欢摇滚的疼叔和之后想当DJ的大姐姐。第一次坐客机前,蓝城给自己买了2000元耐克的校服和鞋。去了成都后,3个女孩挤在200多元一晚的快捷饭店里。
虽然录的歌不是自己喜欢的风格,但蓝城认为起码离梦想近了一步。封面图片中的她们,搭配的不再是杀马特假发、凉鞋和摩托车,而是钢琴、鸭舌帽和条纹西装。
许多粉丝并不适应这些变化,感慨“贵族知性消失了”。从打工者到农村段子手,再到网路歌手,蓝城还盼望除去头衔中“网络”二字。他最新发行的饶舌歌曲就叫《做自己》,歌里唱着:“人生只有一次,没重启,此次我想做自己。”
(部份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郭路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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